东山瑶胞世代爱歌谣,东山瑶古歌种类繁多,内容包罗万象、成千上万。有苦情歌,反抗歌、酒令歌、失恋歌、谜歌、山头歌、木叶歌、劝诫歌等等,可谓“诗的瑶乡、歌的海洋”。东山瑶的古歌古到什么时候,其前无考。据传也有近千年的历史。东山瑶古歌,曲调优美,有的高亢激昂、有的缠绵宛转、有的意义深远、有的幽默风趣……古歌句式一般为七字句,重押韵,一般歌谣为四句,有的歌谣上百句。这些古歌贴近人民的生活,尤其是扎根于民间风俗的沃土,在形式上和内容上都具有强烈的民族和地方色彩,历代传唱不衰。为了叙述简便,我们将东山瑶古歌概括为五大类:一是反映瑶民苦难生活的批判现实主义的诗歌;二是表现瑶家山乡田园风光的田园诗歌;三是抒发男女爱恋和述志育德诗歌;四是吟唱传俗直抒胸臆的歌;五是荡磨熔铸内在信仰的歌。这五种分类虽不甚科学,但基本上反映了东山瑶古歌的概貌。
一、反映瑶民苦难生活
具有批判现实主义精神、反映瑶民苦难生活的古歌当推《逢春歌》、《苦日歌》、《光棍歌》、《十二月恨歌》、《媳妇歌》等,对封建剥削压迫歧视已达到相当的高度,并深刻地反映了东山瑶饥寒交迫的生活困境,颇有老杜遗风。
《逢春歌》
正月逢春好唱花,文武百官欺瑶家;
文武百官来欺我,既无瓜果又无花。
二月好唱催春花,阳雀百鸟叫喳喳;
一为催春阳春早,二劝百官莫来榨。
三月四月满岭花,梨耙下壁翻菜花;
梨耙翻起水银路,种出阳春官来拿。
二、歌唱瑶家田园风光
歌唱瑶家田园风光是东山瑶人民历代创作的一大领域,数量亦不少,其间可以说有深得王维、孟浩然之佳趣者。闲话恬淡,优雅冲和,令人玩味。这些古歌中主要有《梅山歌》、《贺宅歌》、《月亮歌》、《菜籽歌》等。
《梅山歌》(片段)
青山伏龙为浪意,弹指朝天望太阳。
细听平垌人多众,恋乡美丽好风光。
世有梅山垌最古,南桥路边晒丹方。
鸿燕飞落湖南村,瑶山湾头鱼上滩。
拜仙神雾双阳凤,奈何路长请莫难。
……, ……。
千缘修尽良上意,思念梅山归还乡。
天仙地鹤会尽头,龙旗一展瑶还阳。
全歌共200余句,偏重造境,单独形成意境。此首歌以散漫的意境推动故事进展,歌唱梅山风光好。《梅山歌》的妙语是活跃生命的体现,无论所悟内容如何,都是东山瑶先民心灵与万物撞击中自我心态或深或浅的流露,其本质上是向往田园风光的歌颂,而不是迷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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