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945-1947年)
我是一个农村孩子,在厦门沦陷的抗战救亡高潮中,由堂叔洪凌老师的带领下,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厦门儿童救亡剧团,并随团来到桂林,进行抗战宣传工作。一九四四年桂林失守前夕,我与飞机制造厂的一批工人去了阳朔,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战宣传的农村服务队,并发展成一支敌后游击队——临阳联队,在漓江两岸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游击战。
危难之时落全州
一九四五年八月,疯狂不可一世,占领大半中国国土的日本帝国主义,宣布无条件投降了。中国人民八年浴血抗战胜利了,这是全国人民最欢乐的时刻。但是,对于身处国民党统治区的抗日游击队(临阳联队)来说,却是进退两难,情况十分危急。按照党中央指示,要化整为零,隐蔽埋伏,伺机而动。联队党组织进行北上、南撤的紧张安排。我与部分联队干部,在肖雷带领下,化装成返乡平民,沿漓江北上,经桂林、灵川、兴安到达全州两河乡大田村邓崇济家里,完成了紧急的转移。
在石塘落户
肖雷向邓崇济通报情况,不日即离开了。崇济同志像个地道农民,但谈吐里显现是知识分子身份,和蔼可亲。当时我身无费用,只数件衣服,境迁可以想见。在崇济家住了数天,崇济亲切地介绍有关情况。不日,即带我到全州县的石塘镇中心小学,将我介绍给唐楚英同志。这样,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福建籍青年、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,就落脚在这个既陌生又举目无亲的乡镇。
石塘小学是一个知识分子成堆的特殊单位,不少年轻教师是受党的影响、思想进步的桂林师范学校的教育的毕业生。他们是石塘中心小学一支中坚力量。在教学上他们传播新思想;在生活上亲近学生;教学联系当前国家形势。思想活跃,这与学校中一些守旧老教师形成鲜明的对比。由于有这一批青年教师,使我有了能与他们接近的机会。生活上、教学上能比较快的与他们打成一片,并逐步建立了比较浓厚的感情。但我也时常注意自己的言行,不能暴露自己的身分,毕竟学校中还有保守势力,他们是不认同中国共产党的,共产党员在他们看来,是异己分子,是不可容纳的,进步与保守势力在中心小学的碰撞是不可避免的,只是斗争形式还不到激化的程度。这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大部分教师都是本地人,外地人只有二、三人;还没有形成表面化的党派斗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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