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952年9月)
西蒙诺天
这是行军的第一天……从我们曾经在那里过夜的村庄——黄沙河,到今天晚上队伍一定要赶到的全县县城,还有三十多公里路。我们在灼人手脸的烈日下走这三十公里路。公路时而向左拐,时而向右,在山岗之间形成弯弯曲曲的钩子状,像一条无边无尽的暗黄色的带子伸向很远的地方。这条公路已多年失修,碎石子全都被车轮子打得翻出来了,行人车马常常陷在暴雨之后还未晒干的泥泞里。
周围荒无人住。稻田里一个人也没有,村庄也不见炊烟,田地荒芜,农民们全都被国民党匪军赶跑了。
在老旧的、一半被烧毁的房屋的墙壁上,交替地写着几乎被磨损掉了的国民党的标语,和人民解放军先头营今天才写的新颖的共产党的标语。
国民党的标语中,有些是那样无知,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的话,我很难相信它竟达到如此糊涂的程度。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这样:“共产党要把过了六十岁的人全都杀光,强迫兄妹结婚,要把寡妇配给小叔子。打倒共产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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