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译文]:太怪这牛儿了,连我是谁它都不记得了。牧童在雨后天晴或早晨就独自拿笛横吹,山北山南都自己感到得意,哪管笛音离了谱! 自己拍着手笑嘻嘻的,高兴得忘记了疲劳,已逍遥世外了还要到什么地方去呢? 如果说有了解脱妄念的真心就是佛道的话,那还要差一点点。(右《独照》)
无相大圆融栚,不立栛西东。人牛何处杳无踪,子夜赤轮栜浑不照,八面玲珑栞。魔佛总成空,凡圣消镕栟,冰河发焰耀天红,枯木枝头花灿烂,绝没栠香通圆。(右《双忘》)
[译文]:人们只要破除偏激,完满融通,就不必分西边与东边。人和牛在什么地方会杳无踪影呢? 到半夜太阳光完全照不到的时候,四方八面却敞亮,通明起来。那时候,邪魔与正佛都成了空话,凡人圣人也融化为一了,冰河里发出火焰,照得满天彤红,枯树枝头开满了灿烂的鲜花,死了的与活着的焚香信佛就可以相通一致了。(右《双忘》)
大中二年丁卯春,邑人士不得常近猊座栚输诚栛,修葺院宇,坚请返驾栜。师乃举锡一挥,遣圆镜、圆镒栞看止何地。回白:“锡止湘山之飞来石下。暠师翠然栟曰:“吾师乎,吾师乎! 终不我诳栠也!”始归净土院,众皆大喜。
[译文]:大中元年(公元847年)春天,湘源县的绅士平民(因山陡路远)不能经常到法师坐的地方去表达诚心,就修补好了禅院,一再请求法师回湘山去。法师举起锡杖往上一挥,派遣圆镜、圆镒两个小和尚去看锡杖落在什么地方。他两个山来禀告说:“锡杖落在湘山的飞来石下。”法师吃惊地说:“真是我的师父,我的师父啊,终归没有欺骗我啊!”这才回到净土院,众人都非常高兴。
其肉髻长髭,遂不复剃。每日召徒众讲《无量寿经》栚,参学十二观栛。或善男信女信心念佛,并无他语。告十方栜来者曰:“说得一尺,不如行得一寸。”一切棒喝机锋栞,概置不言。对士大夫曰:“忠孝是佛。”对农工曰:“勤俭是佛。”对商贾曰:“公平是佛。”风习栟为之一变。
[译文]此时,法师的肉瘤上长出了毛发,也就不再剃了。每天只是召集徒弟、信徒来讲《无量寿佛经》,叫大家参拜学习,各种佛规镒戒;或者教善男信女们诚心念佛,此外没什么其他话可说。他告诉各方来求佛的说:“讲得一尺长,还不如做它一寸好。”其他什么警语、锐利迅捷,含义深刻的话,一概放在一旁不说。他对士大夫那些有文化有地位的就说:“为人尽忠孝就是佛。”对普通的农民工人就说:“懂得勤劳节俭便是佛。”对做生易的商人说:“能公平待客就是佛了。”在他的指教下,社会的风尚习气起了根本的变化。
大中五年庚午夏,永州韦刺史宙办斋供佛,檄栚邑令促舆栛夫走迓栜。师麾之去:“吾当自往,岂可以方外老人劳邮传栟耶!暠使反命,途未及半,师已先至,至则四门各见其人。守出郊迎,惟见其一,延栠之法华寺(即今高山寺)。守问:“延年何术?暠对日:“公欲长年乎? 忠国勤民,以循栢良继,先躅栣以福,泽贻栤子孙,即其术矣。”守见形状奇异,出语平常,更加恭敬。
[译文]:大中五年(公元851年)夏天,永州(在湖南境内)刺史韦宙办好了斋食礼品来供佛,给县令下文催促,叫轿夫快去接全真法师。法师把手一挥,叫来人快走,说:“我应当自己前去,怎可以叫世外老人来劳动别人驿传呢!”来人回去复命,还没有走完一半路程,法师已经先到(永州)了,到的时候,四边的城门都看见法师进来。太守赶忙走出郊外迎接,却只见一个法师来,就将他请进了法华寺(就是现在的高山寺)。太守问他:“延年益寿有什么方法呢?暠法师答道: “您想长寿吗? 就要忠于国家,勤政爱民,奉公守法,始终如一。要踏着前人造福于民的路子,把恩泽赠送子孙后代,这就是长寿之法了。”韦太守见他形状奇怪异常,讲话平易亲切,就对他更加恭敬。
士庶争施金帛,师曰:“将来栙何用? 何不以输栚租税,拯孤穷,称善人耶。”一概谢绝。
[译文]:绅士老百姓争着送给他金银布匹,法师说:“我拿来有什么用? 何不用来捐给国家做租税,救济那些孤苦贫穷的人家,这才称得上是真正德行的好人哩!”于是一概谢绝不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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